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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王沐执导的爱情电影《温柔壳》正在热映,青年演员尹昉在片中扮演男主角戴春,一个精神受困者,跟王子文扮演的有抑郁倾向的女孩觉晓在一家康复中心相识并相爱,但现实的阻力却让这段爱情举步维艰。

日前,尹昉接受了艺绽君的专访,他表示,这次饰演戴春是一次很特别的体验,“更像是一次历险,去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会发生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要如何出发。”

NO.1现实交流帮他走进人物内心


(资料图)

尹昉记得,早在2019年,导演王沐就把剧本发给了自己,他看完后很喜欢,就约着见了两次面。王沐后来告诉他,有一次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他注意到尹昉在推门进来之前,用手摸了一下门,这个不经意的举动,给王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尹昉似乎天生有这个能力,能够让作者型导演一眼就看中他,比如电视剧《新世界》的导演徐兵,也是因为在前期交流中的某些细节,而认定尹昉就是片中徐天最合适的扮演者。

为了演好戴春这个角色,尹昉一开始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但好像都只是理性上的认识,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很真实地呈现出来。尹昉告诉记者,虽然从各种途径收集了不少资料,但对他帮助最大的却是生活中跟一个有类似精神受困经历的人之间的交流。“就是很自然的聊天,很开放地去分享。”这次交流在尹昉心中打开了一条通道,好像可以很亲近地走向他们的世界,“我试着从他的视角和思维来体会戴春的故事,就像是拥有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走进戴春的世界。”

尹昉记得,拍摄的第一场戏是片中戴春骑摩托车的戏。这时他和觉晓已经相爱,他们从康复中心出来后组建了家庭,开始了向往的新生活,但骑车过程中他把手松开了,结果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虽然这场戏很简单,对剧情的推进也不是重点,但是要呈现出很丰富的层次:离开康复中心的‘安全港’,驶向了社会的大海中,这对情侣既紧张局促又兴奋期待,他们勇敢去拥抱‘正常生活’,摔倒了也很高兴,就当是生活的一种调味。这些意象要很自然不着痕迹地融化在一个很短时间的过程里,变成一种很本能的表演状态。”这场戏拍了很多很多遍,因为要跟机器和道路的情况配合,也让尹昉在一遍遍地撒手骑行中“驶向了戴春”。

NO.2爱情的可贵之处是彼此守护

《温柔壳》中,一场戴春情绪崩溃后不得不进行“电击治疗”的戏被很多网友点赞,认为尹昉的表演非常准确和精彩。但尹昉却认为呈现电击的反应和痛苦对他来说并不难,“我知道这场戏我可以通过一些生理手段去做到,只是演起来比较辛苦而已,真正难的是在这个症状和痛苦之外,能不能呈现出戴春的内心情感。”

片中有些看似简单的戏,其实表演起来难度很大。比如影片快结束时,戴春的父亲结束自己生命,此前在边上陷入恐慌的戴春清醒过来后,穿着一条短裤失魂落魄地走到街上,最后在天桥上看到赶来的觉晓,两人相拥在一起。“既有失去父亲的痛苦,也有压力释放后的一种解脱,还有很多无以名状的情感,这是一种非常极致的人物状态,很难去想象和分析。”尹昉透露,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演,他只知道不能靠大脑和经验,他能做的,就是从自己的世界完全抽离出来,进入到角色的未知境地里。“这场戏拍摄的时候,我光着身子带着血在街上奇怪地走来走去,路人不知道我在拍戏,我也接受着路人异样的眼光,直到让这些不适彻底把我打碎,让我没有自我没有思考甚至没有灵魂,去到心里最危险最超验的地方。”

区别于其他国产爱情片,《温柔壳》把目光投向了一对“非常态”青年男女,讲述了他们的爱情在现实生活面前遭遇到的困难。在尹昉看来,片中的爱情明媚而动人,“他们都是从小不被这个世界需要的,戴春对觉晓最大的爱就是让彼此被需要,这种被需要是很珍贵的,是一份爱的守护。”

尹昉认为现实中并不缺乏这样的爱情,“现在的人虽然表面上都很强大,也渴望得到爱情,但很多人不愿意为了爱而去付出,不再相信爱带来的回报,所以不再去守护爱情。这正是觉晓和戴春爱情的可贵之处。”

NO.3多年舞蹈训练对表演大有帮助

尹昉11岁考入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专攻芭蕾。大学考入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院。2008年,他作为建团舞者加入北京当代芭蕾舞团,开始职业舞者生涯。

2014年,他在崔健执导的文艺电影《蓝色骨头》中扮演男一号钟华,这也是他的大银幕首秀。此后,他在《少年的你》《一点就到家》《长沙夜生活》等电影中都有精彩的表演。

在尹昉看来,多年的舞蹈训练,对自己在表演上的帮助并不是简单去完成一个动作,“而是通过对身体的使用,去感受和传达人物的心理状态”。

他认为,身体是最本能的,在表现一个无以名状的意象和感受时,身体语言更加有说服力。“在戴春的表演上,身体不只是表演的工具,更是我通往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工具,能让自己进入到他丰富、敏感且极致的状态中。”

《温柔壳》帮助尹昉获得了2023年第六届平遥国际影展的“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奖,这让他很开心,不过他对自己未来的表演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为一名演员,我希望未来能够在真实再现生活之上,通过表演形式上的探索,去超越生活和文本,能够在艺术语言本质里去到一个新的时空,从而达到一个更加广阔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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